摸莉不要吃薯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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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私設 吉爾伽美什X聿嫣

 

  懷中的人兒發出平穩的呼吸聲，蜷縮在他的臂彎內，尚未從香甜的夢中甦醒。吉爾伽美什也不急著叫醒她，焰色的雙眼靜靜的打量眼前被他當作珍寶的女人。

 

  她纖細，卻不瘦弱，長年習武練就了一身精實勻稱的胴體，抱在懷中很是舒服。一絲絲泛著清香的黑髮垂落於臉龐，吉爾伽美什將之撥至耳後，大拇指不經意地拂過她眼角下的淚痣，惹得那濃密的睫毛陣陣顫動。在那薄嫩的眼瞼底下，是一雙明亮動人的眼睛。

 

  打從見到她那對蒼穹般的眼眸起，吉爾伽美什便對這雙艷麗的眸子留下深刻的印象。以寶藍色為底，卻會映出各種不同的色澤，讓他想起烏魯克那片美麗的天空。

 

  兒時的吉爾伽美什，總喜歡爬到宮殿的頂端，躺在屋頂仰望那無窮無盡的穹頂。清晨的透亮、白日的蔚藍、傍晚的渲染以及灑滿夜幕的璀璨星子。每一次的抬頭都有不一樣的體悟，彷彿有說不完的故事，等待他去探尋。

 

  而這個女人也是，看似平凡無趣，卻有著深刻的內涵。越是相處，越想從她身上發掘更多。將名為好奇的美酒一飲而盡，醉了，竟想貪婪的獨佔她所有。

 

  吉爾伽美什想要那雙湛藍的瞳孔中，只能倒映著他的身影。

 

  女人終於掀起眼簾，溫柔似水、沉靜如海，火紅的雙眼墜入她汪洋般的深眸中，難分難捨。他低下頭吻上那嬌豔欲滴的唇瓣，遇見這個女人，總讓他情不自禁的想要更多。

 

  待男人的薄唇離開女人的柔嫩，聿嫣對他眨了眨眼，而後揚起令人醉心的笑容。

 

  ｢王樣，早安。｣那是每一個早晨，她對吉爾伽美什說的第一句話。

 

  ｢嗯。｣吉爾伽美什起身，精壯的身材沐浴於陽光之中，透出小麥的色澤，一時讓聿嫣看傻了眼。

 

  ｢怎麼，本王的肉體讓妳動心了嗎。｣看著愣著的聿嫣，吉爾伽美什不禁起了玩心，故意欺進她，在她耳邊輕輕吹氣。

 

  ｢難道本王的昨晚的表現讓你不滿?｣

 

  毫不意外的看著女人的面容染上緋紅，吉爾伽美什滿意地揚起唇角。

 

  ｢快點起床。｣伸手抓起床櫃邊她摺好的衣物穿上，吉爾伽美什回頭正好對上聿嫣困惑的表情。

 

  ｢今天妳要和本王一起出門。｣

 

  聽完他說的話，疑問的神情瞬間轉為雀躍的笑容，聿嫣開心的點了點頭，立刻下床梳洗。

 

  聽到要和他一起出門就那麼高興，真是個容易滿足的女人。看著聿嫣歡欣的身影，吉爾伽美什也跟著愉悅了起來。

 

  ｢這是……｣梳洗完畢的聿嫣來到了客廳，看到茶几上擺著的檸檬蛋塔，露出驚訝的表情。

 

  ｢這幾個月來妳表現得還不錯，稍微犒賞一下吧。｣

 

  聿嫣非常喜歡吃這間店的蛋塔，但是因為太有名了，常常排一整天的隊都還買不到。看著桌上擺著最愛吃的食物，聿嫣不可置信地看著吉爾伽美什。

 

  ｢難道王樣昨天要我不准打開冰箱的原因就是這個嗎?｣所以昨天他一整天不在家是排隊去了?

 

  ｢驚喜被發現就不叫驚喜了。｣吉爾伽美什淡淡說道，絲毫不提昨日在店門口差點把排隊的人大卸八塊的事情。

 

  聿嫣來到他的身邊坐定，拿起刀叉小塊小塊地將蛋塔切下來送入口中。不用說話，看她幸福的表情就知道嘴裡的食物有多美味。

 

  ｢王樣沒有買自己的嗎?｣似乎意識到自己吃得太過忘我，聿嫣有些不好意思的轉頭望著吉爾伽美什。

 

  ｢本王對凡人的食物沒有興趣，但看妳吃得那麼有興致，本王也就感興趣起來了。｣

 

  ｢王樣如果不嫌棄的話，要嚐嚐看嗎。｣

 

  ｢也好。｣

 

  聽到吉爾伽美什的話，聿嫣本想放下刀叉，將自己還沒碰過的另一半拿給他。但餐具還沒放下，吉爾伽美什就抓住她的手，將咬過一口的蛋塔吃入口中。

 

  ｢咦!｣聿嫣忍不住輕喊一聲，臉上的紅潮更豔了，不知所措的看著吃得津津有味的吉爾伽美什。

 

  ｢果然不錯吃呢。｣饜足地舔了舔嘴角，吉爾伽美什看著羞窘的聿嫣，得意的笑著。

 

  吃完蛋塔後，兩人上了車，往郊外駛去。

 

  ｢王樣今天想去哪呢?｣看著單手就能流利操控方向盤的吉爾伽美什，聿嫣好奇詢問。

 

  ｢等會兒就知道。｣

 

  將汽車駛向位於海濱附近的一座山丘，停在半山腰上，兩人下車來到了一處雜草叢生的地方，一旁的告示牌大大的寫著｢危險勿入｣。

 

  ｢走吧。｣無視警告標語，吉爾伽美什牽起聿嫣的手就要走進去。

 

  ｢咦，可是上面寫著危險。｣

 

  ｢有本王陪在妳身邊妳還怕什麼？｣

 

  掌中的柔荑輕輕一震，隨後緊緊握住他的手。｢王樣說的沒有錯，在您身邊不需要感到害怕。｣

 

  薄唇揚起笑弧，吉爾伽美什回握手中的溫暖，帶她踏入那未知的世界。

 

  兩人走在向下的坡道上，離人煙愈遠的地方，翠綠的植物便肆無忌憚的展現旺盛的生命，盤根錯節的交織成一片青蔥密網。有時倨傲過了頭，尖銳的葉片便會在皮膚上劃出深紅的痕跡。

 

  然而吉爾伽美什不會讓這種事發生，身邊浮現金光，他召喚出銳利的武器，將可能割傷聿嫣肌膚的囂張枝葉先行剷除。

 

  ｢王樣其實不用大費周章的消耗魔力，我自己會避開的。｣把武器庫當除草機，天底下大概只有王樣會做這種事了吧。

 

  ｢若是讓本王的寶物受傷了，那才叫暴殄天物。｣即使是植物也一樣，只要傷害到她一根寒毛，吉爾伽美什絕對不會饒了對方。

 

  ｢珍寶是不能擁有一絲一毫的損傷，作為本王的女人，妳應該要更有自覺一些。｣吉爾伽美什頭也不回的在前方繼續將雜草清得乾乾淨淨，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的女人露出溫柔的笑容。

 

  終於，被遮蔽的天空恢復澄淨，陣陣海風迎面吹拂，浪花拍打，與海鷗的歌聲合奏成一曲自然的交響樂。

 

  離開山邊到達濱海之處，是一片杳無人煙的原始海岸，無人棲息之地，往往保有最純粹的美，是聿嫣最喜愛的地方。

 

  ｢好美……｣眼前的景色令聿嫣摒住呼吸，讚嘆自然的鬼斧神工，沉浸於這片無垠的天地之間。那種感覺，想必和他仰望故鄉的天空一樣令人心醉神馳吧。

 

  如果有機會，吉爾伽美什也想讓她看看烏魯克那片美麗的穹頂。也許兩人會躺在幼發拉底的河岸邊，眺望遠方的金牛座，說著古老的英雄傳說。

 

  吉爾伽美什會望著她絕美的容顏，那雙蒼藍的瞳孔會倒映出整片星夜，而那片星夜會悄悄記載著亙股的故事，屬於他們倆人的故事。

 

  不知不覺，這個平凡無趣的身影在他眼中成了至高無上的瑰寶，捧在手中，烙在心頭。

 

  那她呢?

 

  對於自己，她所抱持的想法是甚麼呢?

 

  那雙燦眸中，總藏有連她自己都未知的情緒，名為自卑的枷鎖。她始終站在後方，明明只稍往前跨一步，她就能和他站在相同的位置，一起欣賞眼前的風景。

 

  可解鈴人還需繫鈴人，吉爾伽美什知道，除了她自己，沒有人能夠解開她身上的天鎖。自己唯一能做的，便是繼續陪在她身邊，疼她、寵她，總有一天她會明白，身旁的男人是傾注真心的愛著。

 

  她柔軟的髮絲在海風中輕輕飄盪，海平線在那雙艷麗的眼眸上畫出兩種色彩，天的、海的，彼此交融沉澱，如同兩人纏握的雙手，分也分不開。

 

  陽光在她白嫩的肌膚上曝曬出淡紅的色澤，看到這個畫面，吉爾伽美什連忙召喚出工具。

 

  唰。

 

  巨大的陽傘將無情的烈日阻擋在外。

 

  ｢王樣的武器庫裡面還有這個嗎……｣看著在一旁替自己撐傘的吉爾伽美什，聿嫣睜大雙眼，今天的王樣好像和平常不大一樣呢，但要說有哪裡不同，又說不出一個所以然。

 

  ｢走吧｣知道她那顆遲鈍的腦袋還無法處理這種事情，吉爾伽美什也沒多說甚麼，緊緊地牽著她的手，兩人沿著海濱緩緩走著。

 

  ｢走麼都不說話?｣

 

  ｢咦?｣

 

  ｢我不開口，妳就不說嗎?｣看著她有些不知所措的神情，吉爾伽美什嘆了一口氣，非得如此畢恭畢敬嗎?

 

  ｢妳覺得這個地方怎麼樣?｣

 

  ｢我覺得這個地方很美，很舒服，在這邊待上一整天都沒有問題。王樣是怎麼知道這個地方的呢?｣

 

  ｢某天散步經過的。｣其實他找了很多個地方，但是都不滿意，最後無意間發現這塊寶地，便立刻決定是這裡了。

 

  ｢王樣最近常出門都是來這邊散步嗎?｣

 

  ｢姑且是吧。｣

 

  ｢這裡真是個好地方呢。｣

 

  聿嫣輕輕揚起嘴角，轉頭對吉爾伽美什笑著，湛藍的雙眸映出他的身影。情不自禁地，吉爾伽美什低下頭吻上她眼角邊的痣。

 

  傳說有著淚痣的人，是因前世死別時，戀人的淚水滴落於臉上所形成，作為作為前世的痕跡，後世重逢的印記。

 

  也許他們早就在好幾千年前相遇，卻無緣走到結局。也許吉爾伽美什在一次又一次的鬥爭中追尋的，不是聖杯，而是那雙思念的眸子，那個他愛的女人。

 

  他的歸屬之地。

 

  ｢今天的王樣跟平常不大一樣。｣終於，聿嫣忍不住說出口，指尖撫著臉上的被他吻過的地方，害羞的低下了頭。

 

  ｢哪裡不一樣。｣

 

  ｢有點說不上來，就好像躺在草原上，沐浴在柔和的陽光下，被舒服的微風吹過，被柔軟的細葉包圍，很暖，很舒服。｣

 

  遠方的潮汐仍不停歇，海浪拍打上岸的聲響包圍兩人。吉爾伽美什停下腳步，將聿嫣的身體轉向自己。

 

  ｢聿嫣，在妳的眼裡本王是甚麼樣子?｣

 

  那雙美麗的眸子定定的望著吉爾伽美什，對他眨了眨眼，濃密的睫毛擾亂著他的心緒，而後一抹醉人的笑靨在聿嫣的臉上綻放。

 

  ｢我覺得王樣很強大、很可靠，是一個令人尊敬的王者。也許有人會覺得王樣無情，但我覺得王樣只是將自己的溫柔包覆於強悍的外表之下，需要細細體會才會發現王樣溫柔的一面。｣

 

  ｢王樣的懷抱就好像被太陽曬過的棉被，有草原的味道，很舒服。王樣真的對我非常好，有時好到我自己都會覺得很不好意思，但是我很喜歡這樣的王樣。｣

 

  聿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滔滔不絕，直到察覺吉爾伽美什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看，才驚覺都是自己在發表意見，一不小心就將自己對吉爾伽美什的情感表露無遺。

 

  她有些困窘的低下了頭，臉紅說道：｢對不起，是我說太多了。｣

 

  真是個單純到極點的女人，但吉爾伽美什就喜歡這樣直白的她。明明心底樂到飛上了天，但仍是要板起臉孔，裝腔作勢的回答：｢妳說的這些本王都知道。｣

 

  於是兩人又回歸沉默，任由海的聲音飄盪於彼此之間。又走了許久，吉爾伽美什終於忍不住又開口：｢妳難道都不會想知道本王是怎麼想妳的嗎?｣

 

  聽到吉爾伽美什的問題，聿嫣愣了一愣，而後說道：｢會。｣

 

  ｢那為甚麼不開口問?｣

 

  ｢我沒有資格問王樣這種問題。｣

 

  又是那該死的自卑心嗎?明明決定要等她，但聽到她的話還是另吉爾伽美什有些生氣，於是不禁懷著些許報復得心情，抓住她的肩膀，劈哩啪啦的說了起來。

 

  ｢妳在本王眼中就是個平凡到不行的普通人，全身上下只有那一雙眼睛值得讚賞。又平凡又遲鈍，簡直無趣到了極點。｣

 

  ｢但是這樣平凡的妳，卻願意站出來對抗不公不義，願意為了別人犧牲自己。妳說，妳是不是愚蠢至極?｣

 

  ｢而本王也不知哪根經不對勁，竟然開始對妳感興趣，越了解妳越覺得妳不如外表看起來的無趣。妳有想法，妳有堅持，妳會替其他人著想。｣

 

  ｢於是本王漸漸被妳吸引，漸漸的沉淪，到最後乾脆把妳收作寶物，如此一來，妳就逃不出本王的手掌心了。｣

 

  吉爾伽美什伸出手指，輕輕的在聿嫣的前額彈了一下。

 

  ｢不要對於被愛這件事情沒自覺阿，蠢女人，本王沒打算放手了知不知道。｣

 

  一口氣將心裡想說的全數說出，吉爾伽美什稍稍抒了心，不禁期待起她會有什麼反應。聿嫣兩手摀住前額，紅脣微啟，一臉呆滯，兩隻眼睛眨呀眨的望著吉爾伽美什。

 

  知道聿嫣那顆遲鈍的腦袋肯定沒辦法完全吸收吉爾伽美什剛剛所說的話，但是看著傻愣愣的她，吉爾伽美什知道某些東西已經投到她的心湖裡去了。

 

  只要再多投幾次，他的目的就會達成。

 

  ｢怎麼，聽完本王感人肺腑的告白，感動到不知如何是好了嗎?｣吉爾伽美什失笑，伸手想在她的臉頰上捏一記。誰知他甚麼都沒有碰到，聿嫣就已經一溜煙的跑到遠方。

 

  這女人什麼時候動作那麼快了?

 

  看著遠處臉紅得像蘋果的聿嫣，吉爾伽美什眼裡流露出看見獵物的精光。

 

  ｢哦，想根本王玩鬼抓人嗎?輸的人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故意讓她再跑遠一點，吉爾伽美什才悠哉地踏出步伐，而後開始漸漸加快腳步。

 

  一男一女沿著海岸線奔跑著，和煦的海風吹在吉爾伽美什臉上，規律的海浪聲在身旁繚繞，眼前有他最愛的女人，吉爾伽美什不禁嘆息，內心有多久沒有這麼平靜了?

 

  為了追求聖杯不惜化身為殺戮英雄，在千年的輪迴中汲汲營營，連自己的初心都快認不得，烏克魯的天空漸漸在記憶中模糊。

 

  但在這個女人的身上他找到了平靜，找回了兒時的那片藍天，在那溫柔的懷中，吉爾伽美什可以像個剛出生的嬰兒，放下一切的負擔，安心得睡著。

 

這樣的女人，怎麼可能讓她溜走，吉爾伽美什伸出手，在海岸的盡頭逮抓住了這輩子最心愛的女人。

 

  ｢嗚……｣眼看無處可逃，聿嫣用雙手遮住已經快熟透的面容，做最後的掙扎。

 

  ｢妳以為把臉擋住就能夠阻止本王嗎?｣輕輕的將她放倒在柔軟的沙灘上，吉爾伽美什雙臂撐在她的兩側。

 

  ｢把手拿開。｣

 

  她搖了搖頭。

 

  ｢聿嫣，看著我。｣

 

  用無比認真的口氣訴說著，而她終於放下矜持，緩緩的挪開柔荑。那雙湛藍色的雙眼泛著楚楚可憐的水光，輕蹙著眉，雙脣微噘，一臉受盡委屈的模樣。

 

  他的告白難道就這麼令人困擾嗎?吉爾伽美什相信絕對不是這樣。

 

  ｢妳在想什麼?｣他想要了解，想要親口聽她說。

 

  ｢今天的王樣……真的很令人苦惱。｣

 

  ｢哦?｣露出玩味的神情，吉爾伽美什用眼神鼓勵她繼續說下去。

 

  ｢先是用那麼溫柔的方式把我叫醒，還買了好吃的蛋塔，那個蛋塔有多難買到我是知道的。｣

 

  ｢然後還帶我來這麼美麗的地方，幫我開路、撐傘，還牽著我的手在沙灘上散步。｣

 

  ｢甚至還對我說那麼多溫柔的話……｣說到這裡，她柔柔的嗓音中靜待有些哽咽。

 

  ｢能牽著王樣的手，我覺得很雀躍。能看到王樣的笑容，我覺得很開心。能聽到王樣對我說這些話，我覺得很幸福。｣

 

  ｢這樣真的很令人苦惱……再繼續這樣下去，我會越來越喜歡王樣的。｣說到這邊，聿嫣的手已經緊張的扭成一團，害羞地斂下眼簾，不敢直視吉爾伽美什。

 

  下一秒，吉爾伽美什將聿嫣攬進懷中，用力地擁抱著。

 

  這個女人總算把心底話給說出來了。

 

  吉爾伽美什很開心，打從出生到現在來沒有如此的開心過。終於聽到她心中更深一層的聲音，吉爾伽美什便覺得今天所做的一切都值得。

 

  他相信總有一天這個女人會懂的，懂得他的愛。

 

  吉爾伽美什起身，輕而易舉的將她從沙灘上抱起，女人的纖細雙臂自然而然攬住了男人的脖子。

 

  ｢別任本王等太久阿，笨蛋。｣在她的額上吻了一記，吉爾伽美什滿意的揚起嘴角。

 

  ｢走吧，該回家了。｣沒打算放下她，吉爾伽美什抱著聿嫣邁開腳步。

 

  ｢王樣，我自己會走路的。｣倚靠在他結實的胸膛，聿嫣的臉頰又再度泛紅。

 

  ｢本王知道。｣

 

  ｢我可以自己走路。｣

 

  ｢但本王不想放妳下來。｣

 

  ｢咦?｣

 

  ｢今天妳就老老實實的依靠本王就好了。｣

 

  ｢是……｣

 

  感受到自己又被吉爾伽美什抱緊了一些，聿嫣沒再多說甚麼，乖巧的依偎著他，頭靠在他的胸口，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吉爾伽美什一路抱著聿嫣往回走到告示牌的位置才將她放下來。

 

  ｢王樣這樣抱我上山真不好意思。｣雖然吉爾伽美什完全沒有疲態，但聿嫣的心裡還是會過意不去。

 

  ｢妳輕的就像根羽毛一樣，抱著妳走路，根本沒有感覺。走了，該回家了。｣吉爾伽美什轉身準備回到車上，突然感受到袖口被一股極輕的力道拉住。

 

  ｢王樣，今天真的很謝謝您，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報您才好。｣聿嫣抓著吉爾伽美什袖子，眼底盡是他的身影。

 

  ｢如果要報答本王的話，就把這個戴上吧。｣吉爾伽美什從口袋掏出一個用絲絨緞帶仔細包裝好的小盒子，將之放到了聿嫣手中。

 

  ｢這是……｣打開盒子，裡頭擺放的是一枚鑲著藍寶石的戒指。

 

  ｢妳的生日不是快到了嗎?｣

 

  恍然大悟他今天做的一切就是所謂的生日驚喜，聿嫣震驚的瞪大雙眼，下意識的搖頭。

 

  ｢這個太貴重了……｣

 

  ｢廢話少說，本王要妳戴就戴。｣霸道的將戒指套入她左手的無名指中，吉爾伽美什得意的舉起自己的左手，在他的無名指上，有著一模一樣的戒指。

 

  ｢欸……｣看著兩人手上的對戒，聿嫣又再度露出呆愣的神情。

 

  都這麼明顯了，還不懂嗎?在她的絲滑的手背印上一吻，吉爾伽美什期待的看著她透亮的眼眸。

 

  最終，那雙燦爛的眸子流出喜悅的光芒，聿嫣開心的對吉爾伽美什說道：｢這個戒指真的好漂亮，我好喜歡。王樣，謝謝您，我一定會好好愛惜它的。｣

 

  真是個世界無敵遲鈍的笨女人!

 

  重重的在心裡嘆了一口氣，吉爾伽美什頭一次有了被打敗的感覺。但看著那對充滿喜悅的眼睛，他也不忍心破壞現在的氣氛。

 

  罷了，她也不可能逃的掉了。一次不懂，吉爾伽美什就再說第二次，第二次還不懂，那他會繼續說下去，直到聿嫣明白他的心意為止。

 

  ｢回家吧。｣

 

  ｢嗯。」

 

  牽起她的手，他們的影子被夕陽拉的好長好長，手上的戒指在落日的餘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彩，兩人相識一笑，一同向前邁出步伐。

 

  反正還有一輩子的時間，他們可以慢慢的訴說彼此的心意，一字一字的，將兩人的故事記載在這片美麗的天空之下。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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