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莉不要吃薯條

※藍色監獄同人

※ 糸師凜 x你

 

新入部的後輩可真是鋒芒畢露啊。

 

你看著那位剛入部不久的一年級，一人帶球從外側突入中場，漂亮地連過四人，最後與守門員一對一單挑。腳上的足球就像有引力般在他身邊移動，守門員想上去撲球，但他彷彿在嘲弄這些還受引力控制的人類，足尖球體突然失去吸附，輕輕躍起，從守門員頭上劃過優美弧線，掉入球門。

 

Goal—

 

看著逐漸拉大的比分，糸師凜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喜悅，彷彿這樣的結果是理所當然，甚至，連比的價值都沒有。

 

這是部內的迎新活動，由所有一年級成員組成隊伍，與二、三年級交互比賽。

 

「來了個不得了的人吶！可以直接入首發名單了。」與你同屆的隊長在一旁連連稱讚，你則是看向場中央的人群。

 

並非看著糸師凜，而是與之對戰的二年級。

 

不太妙呢，你默默在筆記上記下幾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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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喔。」

 

你雙手環胸看著聚集於牆邊的人群，那些人在對到你視線的瞬間驚恐至極。

 

「前、前輩？」

 

「看人家比較厲害就想教訓？未免太玻璃心。」

 

銳利視線環視眾人，在人群中找到那位事主，糸師凜被人架住，嘴角有些血漬，他看向你，在那雙綠色的眼眸中你沒看見憤怒，有的，只不過是對眼前這群喪家犬的不屑與嘲諷。

 

真有王者的氣魄啊，你讚賞。

 

鬧事者一哄而散，糸師凜跌坐於地，你立刻上前查看情況，話都還未出口，他用更快的速度起身，一言不發地離開。

 

果然也是很好強呢，你的嘴角微微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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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那群鬧事的二年級全都被強制退部，實情只有你與三年級幹部知曉，算是給那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一點活路。

 

「辛苦了，心思真夠細膩。」隊長拍了拍你的肩膀，你不可置否地挑了挑眉毛。

 

難不成我球經當假的？

 

沒打算繼續話題，你埋首準備訓練後的補給品，此時一抹人影走到場邊。

 

結束一輪訓練的糸師凜在樹陰下席地而坐，微喘著氣，撩起頸上毛巾擦拭汗水。

 

一灌水壺遞到眼前，糸師凜微愣了一下，抬頭看向來人。

 

「記得補水。」

 

你朝他微笑，雖然對他不利的人已經離開，但這位後輩生人勿近的氣場仍令人不敢恭維，一年級同輩對他是又敬又畏，與二三年級也是相敬如賓，然而這狀況僅限於球場外，上了球場的糸師凜不會只想打一人足球，而是與隊友配合，不，並不是配合，而是把場上所有人都拉入他的節奏中，不知不覺操控比賽進行。

 

一切盡在他的掌控，名副其實的王者，也因此受到隊友信賴，某種程度來說也算是相處融洽吧！

 

「謝了。」他看了你一眼便撇開視線，接過水瓶灌了幾口。

 

「還有這個。」你拿出OK繃示意他把嘴角的傷口貼一貼，都那麼多天了還沒好，肯定疏於照顧。

 

「不需要。」

 

他有些抗拒，你早就察覺到了，他似乎不太擅長接受他人好意，不想與人有過多牽扯，獨自一人在路上埋頭向前，就算渾身是傷也不在乎。

 

但這樣太孤獨了，而且很不健康，於是你心一橫，把他壓回地上，迅速撕開 OK繃往他嘴角貼。

 

「你……」糸師凜驚訝地說不出話。

 

「照顧球員是球經的工作之一，球員好團隊才會好，才會贏球，你又是我們的王牌，顧好身體天經地義，有任何異議嗎？」

 

看著你不容置喙的神情，他無語，默默從地面起身。

 

「多管閒事。」與你擦肩而過，糸師凜輕斥。

 

還是一如往常的冷淡，你聳了聳肩，不在意他的反應，轉身離開樹蔭，沒發現跑向球場的他，默默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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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訓練結束，你額外處理一些事情導致較晚回家，夜幕降臨，你經過球場，意外發現還有人在場內。

 

「糸師凜？」你驚訝地看著還在場中央做訓練的人影。

 

糸師凜原本打算起腳射門，在聽見呼喚後失了準度，足球大力撞上門框彈了出去。

 

「你……」大概也沒想到來人會是你，糸師凜一時間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

 

半晌後他才恢復平時面無表情的樣子，冷冰冰開口：「有事嗎？」

 

「你該不會每天都練習到這麼晚吧？」你走到他身旁，看著周圍散落的足球以及他額前的汗水，看來他已在這裡待上不短的時間。

 

若不是你今天回去的較晚，恐怕都不知道這位後輩會拼命成這樣。

 

「是又如何？」不習慣被人近距離盯著，糸師凜不自然的撇過頭避開你的視線，彎腰擺好足球，再度起腳。

 

這次足球以俐落的軌跡衝入球門。

 

刁鑽的角度。

 

這位後輩射門的英姿還真是怎麼看也不會膩，你放下書包，隨手拾起他放在一旁的水瓶，朝飲水機走去。

 

「你要做什麼？」糸師凜被你的舉動擾得不得安寧，說話的語氣略顯焦躁。

 

「做我平常做的事情罷了。」你晃了晃他的水壺，嘴角揚起俏皮的弧度，「多一人幫忙，提升訓練效率阿。」

 

看著他再度無法反駁，你的心情無比愉悅，好歹你也是個球經兼前輩，如果處理不來球場上血氣方剛的小鬼們，要怎麼擔得起這個頭銜呢？

 

轉身偷笑，毫不意外聽見身後傳來的嘟囔。

 

「真是多管閒事。」糸師凜望著你的背影，眼神卻閃過一絲熱度。

 

從此以後，你天天留下陪他訓練，雖然大部分時間是他自己練習，你不過是幫他跑跑腿裝水，但他也沒把你趕走。想當初你剛開始留下時，他還非常抗拒，常常冷嘲熱諷想逼退你，你總是裝傻，到最後他也放棄與你爭論，不再管你，獨自練習。

 

你也不打擾他，坐在場邊處理自己的事，兩人唯一的交集是你拿水給他的時候，那是球場上唯一沒有足球聲響的時刻，只有開水在他喉結滾動的聲音。

 

你其實也搞不太懂為什麼自己要花時間陪他，升學考已進入倒數計時，該多花點時間在課業上還是，然而你非但沒有退部，竟然還多耗費時間陪這位天才後輩，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不需要，也不想要其他人協助。

 

也許，是他身旁的孤獨攫獲你的視線，在第一次看見他的足球你就深深察覺，那種奮不顧身的寂寞，彷彿想闖入熊熊烈火中將自己燃燒殆盡。

 

他是不是，遭受過某種打擊？

 

你撐著雙頰思考，不自覺打了個哈欠，最近很容易疲憊，是不是那個快來了……

 

「累了就快回去。」糸師凜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嚇了一跳，這才發現他坐在你身旁，邊喝水邊看著你。

 

沒想到他會主動與你搭話，你有些受寵若驚。

 

「你不是還沒結束？」

 

「結束了。」

 

「欸？」

 

在你發呆的時候，糸師凜早就把球場收拾乾淨，扛著球袋準備離開。看著空無一人的球場，你有瞬間的發愣，你到底恍神多久啊？

 

「我走了。」

 

見你回神，糸師凜把瓶蓋扭緊，起身離去。你也趕緊收拾物品離開球場。

 

奇怪了，今天似乎比較早結束。

 

看著他走出校門，頭昏腦脹的你沒多做他想，回家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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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死了，你躺在床上哀號。果然來了啊，下腹的疼痛令你捲曲在床上，女人最討厭的日子。看來今天得跟學校請假了，你發了則訊息給同學，吃了顆止痛藥後便倒頭大睡。

 

不知多久，刺耳的門鈴聲將你吵醒，你睜開眼才發現已經是晚上，居然睡了那麼久，腹部的不適已經減緩，依舊響個不停。

 

到底是誰，你看了看時間，父母應該還在上班，你起身下樓，打開大門。

 

「咦？」你瞪大雙眼，眼前的人不論你怎麼想都不可能想到。

 

糸師凜一臉彆扭的站在門口，但在看見你之後，那雙冷翠的眼眸閃過一絲心安。

 

「發生了什麼事？」

 

「啊？」

 

「我聽說你沒來學校，就跟前輩問了你家住址。」像是想掩蓋自己的焦躁，糸師凜開口。

 

「這個……」

 

「莫非是生病？」

 

他出現在你家門口這件事已令人匪夷所思，現在又丟出問題，讓鬼靈精怪的你無法招架。

 

「不是、我、我……」

 

突然要你把女人的私事給講出來，這次換你結結巴巴沒辦法把話說好，一抹紅暈悄悄爬上臉頰，怎麼好意思開口啊！

 

見你遲遲不說話，糸師凜有些慌了，不自覺上前一步想查看你的情況。

 

突如其來地靠近使你心跳漏了一拍，他吃錯藥了嗎？這不像他會做的事情啊！

 

「等、等等！」你慌忙想往後退去，卻不小心踢到門檻，整個人往後倒下。

 

「唉呀！」

 

身體陡然失去平衡使你反射性地閉上雙眼，然而一雙有力的臂膀在下一秒將你托起，你睜開一隻眼睛，赫然發現糸師凜的臉近在眼前，你看得見那雙薄唇、那濃密的下睫毛以及那雙翠綠的眼瞳，裡頭盛滿你的身影。

 

某股異樣情緒自體內蔓延，從深深心湖裡緩緩浮現，那些關心關懷以及彆扭冷落的真面目，不過是同樣的東西用不同的方式展現。

 

然後，在此刻交錯。

 

撲通、撲通、撲通。

 

你能感受心臟的搏動，卻分不清是誰在為誰悸動。

 

彼此的唇靠得好近，熾熱的氣息在口鼻的縫隙間流淌，你們被這份曖昧薰得暈頭轉向，彷彿下一秒就會沉淪至無可救藥的境地。

 

口袋裡的震動將你們拉回現實，大夢初醒般的你們如觸電般退離彼此。

 

「沒事我先走了。」糸師凜尷尬地搔了搔後腦，兩側耳根升起可疑的色澤，轉身準備離去。

 

「等等！」這次換你叫住他，他頓了頓，轉頭回望。

 

「那個、我沒事，謝謝你的關心。」

 

「嗯。」

 

「明天就會去社團。」

 

「嗯。」

 

「晚上也會待著。」

 

「嗯。」

 

難為情地把話說出口，手指都攪在一塊，你撇開雙眼，頭一次不敢直視他。

 

「那麼，明天見。」

 

你驚愕抬頭，沒想到他竟然有所回覆，一股甜蜜感突然湧現，嘴角也綻放出一朵笑花。

 

「嗯，明天見。」有那麼一瞬見你似乎看見他的嘴角也緩緩上揚，還來不及確認他就已經離開視線。

 

你喘了一口氣，心中悸動尚未停止，卻也足以令你明白這份心思的全貌。回想過往自己的種種舉動，突然覺得難為情起來，你低頭微笑，任由這情感在身體裡潺潺流動。

 

你好像，喜歡上了一位不得了的人啊。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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