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莉不要吃薯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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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米尼x維奧拉

壁爐的火苗即將燃盡，垂死般的在柴堆中掙扎，火舌吐出微弱氣息，勉強只能暈染大廳裡的一小塊地毯，其餘的，是一片深不見底的黑。

壁爐兩端坐著兩抹人影，臉龐在忽明忽暗的光影中閃爍，他們互相看不清對方的表情，卻極度想了解彼此的情緒，想從那面龐看出一絲端倪，他的眼裡是否有自己？

明明只要多添點柴火就能看清對方，但他們誰也不願意動手，害怕這一動會將全身的盔甲抖落，害怕這一動就會灼傷脆弱的靈魂。

他們只是靜靜坐著，靜靜等著，在光的最邊緣走著鋼索，保持不近不遠的距離，誰前進誰就後退，像一場無限寬廣的棋局，何時才是結束？

維奧拉縮在椅子上，眼眶有水氣聚集，牆上時鐘滴滴答答的走，倒數著這場沉默。再過不久菲米尼必須離開，執行一場風險極高的任務，維奧拉曾央求菲米尼帶上她，卻被拒絕。

「妳會礙事。」菲米尼冷酷回應。維奧拉從沒看過那種表情，如此疏離、如此無情。

胸口的痛楚猶如火焰燒灼，維奧拉的盔甲早已分崩離析，明明鼓起勇氣往前走，卻不停落空，明明摔得滿身是傷，卻還是惦記。

因為他會帶她潛水，

因為他會聽她拉琴，

因為他會教她修繕，

因為她的生活中充滿著他。

明明他眼中的火苗與她相同，為什麼不願意讓她陪他一同燃燒？

噹—

午夜鐘聲響起，壁爐之火也燃燒殆盡，菲米尼起身，頭也不回的打開大門。

「別離開我……」門縫裡夾雜著一絲嗚咽，菲米尼的身體有半刻停頓，最終仍關上大門，將一切溫暖、光明鎖在那稱為家的地方。

「這樣就好。」回頭望著緊閉的門扉，菲米尼知道女孩此刻正在流淚，壁爐的火苗被菲米尼帶走了，烈烈燃燒他的心臟，疼痛，但還能忍受。

至少，火沒有熄滅，他的火種，正安全的待在家裡頭。

「這樣就好。」抹去臉上的不捨，菲米尼戴上頭盔，化為冰冷的機器，孤身走進黑暗之中。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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