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莉不要吃薯條

※本文為原神文案帝君塵遊記自創衍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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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月的幻想小說，講述了岩王帝君化為凡形行走人間的舊事。天下珍寶盡來的時代裡，或真或假的故事與舊夢在商港匯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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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個遵循律法，萬事講求公平的時代。身為璃月港的締造者，岩王爺在這座商業之城裡最為看重的就是「契約」，唯有保持良好嚴格的秩序，這港口才能停泊生生不息的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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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光鮮亮麗的海港中，仍有人無視契約，專做違法亂紀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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盤據於陰暗之側，富麗堂皇的店舖樓底，一群投機取巧之人，吸菸飲酒，在一片白茫茫的霧氣中，捧著大把摩拉，等不及上場與莊家捉對廝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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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充滿銅臭的賭客中，一抹嬌小的影子正吃力地端著一大桶水，進入發臭的茅房，獨自清洗汙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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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名瑰柊，在一年前被酒鬼父親賣到這地下賭場，從此過著被呼來喚去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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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場老闆刻薄挑剔，只要工作出現一點瑕疵，動輒對她惡言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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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怕她逃跑，白天將她關在閣樓，丟一件薄毯，門窗緊閉，只有吃飯時，那扇門才會由帳房會計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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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年，除了出入賭場的人外，瑰柊沒見過其他人，而父親在把她賣了之後，拿摩拉著歡天喜地買酒去，再也不見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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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小小的身子縮在角落，窗外明亮，但珪柊卻覺得好遠，彷彿再也碰不了的美夢，隨著賭客吐出的白霧，煙消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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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世的母親曾說，璃月能如此繁榮，全靠岩王爺嚴謹的契約法治，傳說他還會化為各式各樣的人物，行走於市井，觀察他的子民有無遵守公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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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被關在這狹小的房內，岩王爺再怎麼神通廣大也是看不到的吧！那一刻瑰柊笑了，從此不再望向窗外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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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夜裡，賭場多了一位男孩，看起來只比她大了些，但手腳利索，快速穿梭賭場，原本瑰柊要耗費許多時間完成的事情，他不消多久便能完成，也因此少挨了幾頓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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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陽升起，賭客散盡，他倆被老闆關進閣樓，原來是另一位被岩王爺遺忘之人，瑰柊本想上前安慰，誰知那雙金色的眼中完全沒有任何驚恐，反而關心起她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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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是許久未見其他人，抑或是被男孩的真誠關心打動，一年來累積所累積委屈全化為淚滴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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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兩人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友，男孩很保護她，常常在賭間把她的事搶過來做，反正只要有人做，老闆根本不管是誰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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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也常常與她分享許多奇人軼事，明明看起來只有十來歲，卻飽讀詩書，通曉古今之事，瑰柊最喜歡在工作結束後，與他一同躺在閣樓地板，聽他說著故事，看著窗外緩緩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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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男孩相處的那一個月裡，是她人生中最快樂的時光，本應熄滅的火苗也在心底隱隱重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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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她神秘兮兮地拿出一個小布袋給男孩，裡頭裝著些許零錢，那是賭客偶爾會施捨的吃紅小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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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錢袋裝滿，我們一起逃跑吧！」瑰柊天真爛漫地笑著，男孩僅是靜靜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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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星火終究會熄滅，賭場老闆發現了錢袋，大發雷霆，一個巴掌就往瑰柊掃去，然而男孩替她擋下了那一掌，金色雙眸冷冷地望著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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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王爺不會姑息破壞秩序之人。」稚嫩的嗓音飽含不怒而威的氣勢，令人高馬大的老闆不禁打起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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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你也配談岩王爺！」老闆雖氣急敗壞，但被男孩氣勢震懾，不敢囂張，甩門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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瑰柊看著男孩嘴邊血漬，嚎啕大哭，那是愧疚與絕望的淚水，他們終究無法逃離這方狹窄昏暗的閣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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瑰柊不斷道歉，男孩沒有怪她，溫柔地順著她的背脊，輕聲安撫。瑰柊從大哭轉為啜泣，窩在男孩懷中，希望他繼續講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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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我來說說一枚玉牌的故事吧……」男孩溫溫地說著，將女孩攬進堅毅的胸懷，如此寬厚，如此安心，彷彿是位年長的智者，為她遮風避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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瑰柊不知自己何時睡去，只知道再度睜眼時，男孩已不在身旁，而大批軍裝人馬闖入，將她帶離這夢魘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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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前閣樓前，瑰柊發現身上綁了一個布袋，打開一瞧，裡頭竟裝滿白花花的摩拉，而摩拉上頭躺著一枚玉牌，古老殘缺，卻隱隱發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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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清淚再度滑落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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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以後瑰柊再也沒見過男孩，然而那雙流金色的雙眸卻深深烙印在心中，連同那枚玉牌，陪她走過大半歲月。

直至老去，瑰柊始終記得那個夜裡，那位男孩，說著古老的故事，一次次陪她做著美夢，看著窗外逐漸天明。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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