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莉不要吃薯條

※華仙公主夜話同人

※委託文禁止轉載

※ 丹仲常x祥明花

華燈初上，皓月當空，市井笙歌鼎沸，喧囂鬧紅塵。燈紅酒綠，紙醉金迷，迷於鏡花水月之樓閣，醉於似是而非之夢境。然仙人為不醉之體，亦不為夢所迷惑，夢之於他，不過是虛幻無用的妄想，毫無實質意義。

但他卻時時刻刻墜入相同的夢境。

掀起珠簾，丹仲常的視線立刻被那朵美艷身姿攫獲。祥明花端坐於窗邊，退去樸素道服，換上霓裳羽衣。一頭靛色青絲精緻地點綴頭部，或盤起、或綁辮，其餘秀髮如瀑布般垂落身後，徒留兩道側髮墜於胸前。小巧的臉蛋上毫無妝容，眉清目秀，猶如花苞般清純。

但誰人知道，這花苞裡頭竟裹著事故的花瓣，鮮紅色的帶刺玫瑰，如欲採擷便會被扎得鮮血直流。天真的外貌卻擁有成熟的內裡，如同她血液中混雜的兩種氣味，嬌豔欲滴地從皮膚中透出，令人垂涎，令人迷醉。

「小狐狸精。」丹仲常低語，走近她身側，扣住下頷逼迫她仰頭。祥明花乖巧地任男人擺弄，靈動的雙眼此刻毫無生氣，半瞇的眼眸迎上丹仲常的視線。

現在她應是在作夢，在歲月的長河裡。迷濛的雙眼不住震顫，丹仲常明白她的靈魂潛在深處，此刻於眼前的不過是具人偶，卻仍散發出至烈淳香。這是男人要的結果，唯有將她的意識沉入夢裡，才能讓自己的夢浮出意識。

一縷青絲落於白皙頰畔，丹仲常將之撥至耳後。指腹不經意摩擦到她的肌膚，柔滑的觸感襲來，與夢境一致，熾熱的溫度纏上丹仲常指尖，燃燒他的身體，好似想燒盡這身仙軀，釋放深埋於裡頭的本性。

這手早已不滿足於臉頰上的流連忘返，攤開掌心，將那副美顏包覆，拇指按住鮮紅如血的唇瓣，指甲能感受到她吁出的氣息，宛若谷中幽蘭，引人遐思。他的夢中佳人亦是如此，對他巧笑倩兮。兩人在仙境裡追逐，在湖畔嬉鬧，一不注意被水濕了身子，索性一同跳入湖裡。

祥明花對丹仲常微笑，濕淋淋的衣裳黏著身體，婀娜多姿的曲線暴露，每個弧度都是勾魂的技倆，她卻睜著無辜雙眼，楚楚可憐地望著男子，彷彿不明白這一眼可令多少人甘願為她赴湯蹈火，焚燒生命只為搏得美人回眸。

恍惚間丹仲常覺得自己醉了，醉於眼前靈動的人兒，他伸手捧起女人的臉，彼此身軀貼合的沒有一絲縫隙。祥明花的紅唇開開合合，吐出酒香，把他視線薰得模糊。丹仲常的身體在燃燒，皮膚在火焰中片片剝落。這熾灼帶來的疼痛沒有令他清醒，反而更沉迷於劇痛所帶來的快意，極致的顫慄與狂喜，彷彿墮入凡塵，品嚐不可告人的禁忌。

他的世界僅存眼前的兩片紅，勾人誘人，而丹仲常早已燃燒殆盡，血淋淋的本心暴露，他欲順應這份情緒沉入那片血色裡。然下一瞬，一股近似本能的反應將他拉離，他的心臟伸出長長手臂，掐住祥明花的脖子，把她壓進湖中，無視她掙扎，冷漠地等待這朵花在手中枯萎窒息。

妖煞！

丹仲常的夢結束在這聲怒吼之中。

回過神，他倆極度貼近，丹仲常不知何時將祥明花壓在窗邊，四片唇瓣近乎碰在一塊，丹仲常明白適才他玩火了，放任此身墜於夢境，差些觸犯大忌。千鈞一髮之際，流淌於體內的血脈將他制止，逼迫他遠離眼前禍妖。丹仲常望著停留在祥明花頸項的手掌，方才一路由臉頰觸摸而下，隨著他愈發迷離而愈掐愈緊。

祥明花仍舊沒有反抗，睜著混沌眼眸，被他掐地面容發紫也僅是蹙眉輕喘。若不是丹仲常停手，恐怕這朵嬌花就要葬身在他掌下。

「就這點程度的通霞散也抵抗不了，果真低賤。」丹仲常遠離那副嬌軀，以為羞辱就能掩蓋自夢中萌發的情慾，笑話，堂堂仙道局局長，怎可能對這骯髒的小狐狸產生興致？

然而在夢裡，丹仲常無數次將赤裸裸的她……

「哼。」丹仲常起身，虛妄的夢只會陷人於迷惑之中，仙人不相信夢境，但他們仍然作夢，甚至利用夢境做訓練，使他們能掌控思想、掌控情緒，如此一來便不會被慾望俘虜，徹底成為沒有情感的機器。

她若知曉此事，恐怕會大發雷霆吧。丹仲常舀起一匙稀粥餵入她口中。經過幾日訊問，丹仲常已大致掌握她的動向。祥明花張嘴，毫無防備含住丹仲常遞來的匙面，若此時男人餵的是毒藥，她也會乖巧吞下。

她注定成為禍端。

多年前丹仲常把祥明花逼離黃天城後，他聽見自己平板的聲音在仙境裡頭迴盪。無數仙人立於他面前，拍手鼓掌，對他所做之事感到贊同，他們甫處刑完叛徒，並驅趕叛徒的血親，皆大歡喜。如瀑般巨大的掌聲響徹仙境，是他們這些沒有情感之人表露情緒的最大極限，呆板一致的拍擊聲響，詭異的令人毛骨悚然。

但這些仙人所不知道的是，祥明花是他刻意的漏網之魚，是他想盡辦法讓這朵鮮花得以逃至仙境之外。彼時的丹仲常已掌管仙道局，必須以仙人的利益為依歸，即便他不明白這些半仙之人對他們能產生何種威脅？

兒時記憶自腦裡浮現，在他還不清楚祥明花的身分前，他們得以對等的在湖畔嬉戲，直至他成為權力的象徵，才明白傳統與血脈砌成的藩籬並非一朝一夕得以打破。

從那刻起，那座湖泊沉入他的夢中，在夜深人靜時才悄悄浮起。然而長期沉浸於旁人對她的嫌惡，多年後丹仲常也幾乎忘卻這些記憶、這份情感，以為那是對他的考驗。化為妖精般的女人時時刻刻潛入夢境，勾引他魂魄，丹仲常一次也沒有反抗，徜徉於軟玉溫鄉，直至化為本能的羞恥心將女人殺死，他才得以甦醒。

伸手在女人的脖頸上徘徊，上頭仍留有幾日前失控的痕跡，那副嬌顏沒有反應，丹仲常露出輕蔑的神情。

「起來。」他命令。

祥明花起身，還未站直就被丹仲常大力地拽入懷中，雙唇瞬間被掠奪，丹仲常緊緊攬住嬌軀，凹凸有致的身形與夢裡如出一轍。情不自禁的大掌在玲瓏的身段上游移，祥明花發出一聲嬌喘，即使身在夢中身體也會本能地做出反應。丹仲常再明白不過，於是向她復仇，讓她體會自己造的孽，嚐嚐痛苦與快樂並行是何種滋味。

「妳就繼續當那隻低賤的狐狸精吧。」搶在失控前，丹仲常放開她的身子，祥明花跌坐於地，雙眼仍然混沌無神，白皙的肌膚卻佈滿粉色紅潮，雙唇被吻的紅腫，不住喘息。這樣的景象令丹仲常滿意，他單膝跪地，勾起祥明花華的下頷，仔細觀察。

她不再潛於夢境，而是真真切切在丹仲常眼前。即使不願承認，丹仲常也明白那深埋於體內的慾念並非虛妄，是被強制鎖入夢中的真實。丹仲常利用這份真實訓練自己，無數次殺死赤裸裸的她，雙手沾滿她的血。沒錯，他是在利用她，以仙人的立場，在傳統與自由中丹仲常選擇傳統，冷酷無情是他應有的形象，於是他將她溺死，在湖裡，在與她共度極樂後狠狠將她折斷。讓狂喜與厭惡淹沒，讓羞恥與慾望融合，當丹仲常再次睜開眼，手中捧的不是鮮血，而是凋零的玫瑰。

「總有一天，我會真正的殺死妳。」男人在女人耳邊輕聲呢喃。

—END

FB：摸莉不要吃薯條

IG：molly.kyc

Plurk：molly.kyc